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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苌息】吃了兰因花之后我怀了(中)【棠棣之华番外】

棠棣之华正文为前提的番外,正文见合集 

也可以当独立一篇看,设定是一统天下之后几年兰息把皇位扔给皇朝,自己和丰苌隐居在温泉宫。之前丰莒逼宫谋反时兰息中毒,吃过兰因璧月花。 

一个放飞自我的番外~

本章把答应你们的喜酒补上啦

剧里到结局看口型才知道天机老人本来应该是兰息师父,所以正文里没这个设定,在番外用上好了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以下正文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“兰息,你先好好休息,我定会将此事查清。”丰苌起身时一脸恍惚,差点撞了床柱,还是丰兰息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。


“大哥,也不急这一时三刻,传讯给水榭去查便是了。”丰兰息比他冷静不少,转头询问道:“可是我用兰因花距今已有数年,为何现在才……”


“咳,以男子之身受孕本就罕见,想来公子前些年身体虚弱,又过于操劳,故而未曾有孕,如今身子强健了,倒是好事。只是稳妥起见,头三个月还要注意,多卧床养胎,少走动,也不要行房事。”


医官姑且只能照着寻常妇人的例子嘱咐了丰兰息许多,听得他都有些头大,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腹间。原来要孕育一个新生命是这般艰难,母后十月怀胎生下他的时候也是如此吗?


丰苌在旁听得又喜又忧,能有自己的孩子自然是高兴,但兰息又要为此受累,还不知是否有别的凶险。


“兰息,一切以你的安危为重,若是会伤到你,那我们不要也罢……”


“大哥你可别乌鸦嘴了。”丰兰息抬手去掩他的唇,“我现在不是好好的,你还要咒我不成?”


“好好好,大哥不说了,都是胡说八道,不能当真。”


方才随他们出宫的侍从整理了买的东西送来,竟还把那两根糖画完好无损地带回来了。丰苌想起那句龙凤呈祥,倒有了些不同的滋味,心中突然起了个念头。






最早闻讯赶来的是钟离,从前整天跟在丰兰息屁股后面的小侍卫已经长成了丰神俊朗的青年,身量比丰兰息还高些。


这些年钟离跟随丰兰息经历过战场杀伐,也见证了新朝初立,现在已经接手了隐泉水榭大半的事务,在外人面前颇有几分成熟稳重的样子,只是一到丰兰息面前就打回了原形。刚赶到温泉宫他就不住地盯着丰兰息的肚子瞧,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。


“行了,是真是假还不知道,就算真的是个孩子,这才一个多月能看出什么。”丰兰息漱了口,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。下山那日像是什么预兆一般,从那之后他吃什么就吐什么,尤其是荤腥半点都沾不得。环娘每日绞尽脑汁尝试各种菜式,一日分了多次,也只能让他稍微吃下一些。医官说是正常的现象,熬过这一阵便好,他也只能这么捱着。


“公子,关于兰因璧月花,我翻遍了水榭情报库也没有几句记载。太阴老人的仆从早被玉无缘所杀,思来想去也只有天机老人可能知道一些线索。”


“还用你说,大哥已经动身亲自去请师父了。”丰兰息连日被这样折腾,也难免有些烦躁。丰苌不在身边,钟离不放心他,索性也在温泉宫住下了。时过境迁,依稀又回到了昔日丰兰息在温泉宫称病避世的日子,只是人人心境都已大不相同。


第二个传信来的是白风夕,说自己暂时脱不开身,改日登门拜访。信中把丰兰息调侃了一通,还兴致勃勃地说要做孩子的干娘。


果然不论长了几岁还是那个白风夕。丰兰息看完摇了摇头,把信撂下去园子里透气。钟离在后头亦步亦趋地跟着,比以前他病着的时候更为紧张,唯恐他有一丝磕碰,仿佛忘了丰兰息已经是让人闻之色变的绝顶高手。


温泉宫里多了许多工匠来往,丰兰息瞥了一眼,随口问道:“那些人是干什么的?”


“说是大殿下走前吩咐的,温泉宫修建已久,趁天暖了,有些地方要好好修缮一番。”


丰兰息听了也没放在心上,时值春日,庭中桃花盛开,莺飞蝶舞,一片生机勃勃之景。他看了一会花,德叔又带了本地如玉轩的掌柜前来,说要替他量体裁衣。


“突然这么大张旗鼓做什么?”丰兰息有些疑惑。


“国公爷怕您后面身子不便,想着先提前备下一些。”德叔满脸堆笑,自从知道丰兰息有了孩子,他也高兴得很。他看着兄弟二人长大,一路见证他们度过重重艰险,终于有了如今的安稳日子,现下更是喜上加喜了。


“走的那么匆忙,安排的倒挺多。”丰兰息嘀咕了一句,还是回房让掌柜量好了尺寸。丰苌已经走了半月,算算时日也快回来了,只是这两日他隐约觉得宫内上下似乎有事情瞒着他,也不知大哥又串通他们干了什么。


丰苌回宫的时候丰兰息正在房中午睡,察觉到他的气息便醒了,又懒得动弹,背着身不理他。


“兰息,辛苦你了。”丰苌早听环娘他们说了最近的状况,心疼地抚了抚兰息的脸。这一年好不容易养出点肉,现在又比他走前消瘦了一圈。


“还不是怪大哥。”丰兰息闷闷地道,“师父呢?”


“咳咳,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。”一个身着天青道袍,须发皆白的老者跨进门来。按理说天机老人已是古稀之年,却精神矍铄,行动矫健,丝毫不显老态。


“师父,好久不见。”丰兰息连忙起身行礼,却被一道气劲托住了。师父的功力已臻化境,连他也没察觉到人在屋外。


“是好久不见了,久到我竟不知,我这个徒弟过得如此精彩,现在连徒孙都有了。”他绕过屏风走进内室,乍一见丰兰息便皱起眉头,“难道不当皇帝了就不给你饭吃么,瘦成这样。”


天机老人嘴上埋怨,神情却颇为关切,上来便替丰兰息把脉:“太阴这家伙,就喜欢捣鼓些奇奇怪怪的东西。兰因璧月花常人得一片花瓣就可延年益寿,你被人直接喂了一整朵,洗筋伐髓,才有了这样变化。放心,师父就在这守着你,定能保你平安。”


丰兰息少时为了瞒过雍王和百里氏的监视,真正跟随天机老人习武的时间并不长,但他无论根骨心性还是聪慧都远胜他人,天机老人又怜他年幼失恃,身染剧毒,向来分外疼爱丰兰息。他避世已久,皇权更迭之事不好插手,前些年只能从隐泉水榭知道徒弟的动向,现在能有机会帮上些忙自然乐意。


“让这小子出去,咱们师徒俩好好聊聊。”


丰苌不待兰息发话,知趣地退出去了,寻了德叔问他走前吩咐的事准备得如何。


“装饰的东西都准备好了,喜服正在赶制,大约还要五六天的功夫。给任将军一家还有凤尚书风姑娘等人都发了请帖,等他们到了就安置在镇上驿馆,不会让二殿下发觉。”


待一切齐备已是半个月后,这日一早,丰苌说有东西要给他看,哄着丰兰息早些起床。兰息一双桃花眼似睁非睁,迷迷糊糊地任由侍女穿衣梳洗,一直到环娘端上早膳,丰兰息还打了个哈欠,眼角沁出两滴泪来。


“什么东西这么神秘?”他近来嗜睡得很,世上的奇珍异宝也没几样是他没见过的,并未提起什么兴趣。


“待会你就知道了。”待用完早膳,丰苌让他坐上软轿,还蒙了眼睛,往温泉宫内一处偏殿去了。以丰兰息的耳力马上察觉有些异样——周围多了许多绸带之类的物事飘动的声音。


“小心门槛……好了,可以睁眼了。”丰苌抽去了蒙眼的帕子,入目便是满眼的红。梁柱披上了红绸,窗上贴了洒金的喜字,屋里还放了满满当当的箱子,盛着各式贵重礼品,在红烛映照下光华夺目。


“大哥你,什么时候准备的……”丰兰息吃了一惊。


“抱歉兰息,因着你我的身份,不能大张旗鼓操办,仓促之下只能如此了。是大哥的错,我早该想到的,结果让你等了这么多年。”


丰苌走到他身前,执起双手,眼中尽是缱绻深情:“兰息,只愿君心似我心,定不负相思意。”


丰兰息哪里还有什么不愿,毫不犹豫地抱住丰苌。明明心中高兴,不知怎的却慢慢流下泪来。


“这便足够了……”


他自然不在意什么十里红妆三书六礼。今生已经看了太多生死,自己在鬼门关前也走了几遭,能像如今这般,与至亲至爱之人相守到老已是大幸。


“好了,今天是大喜的日子,怎么能哭呢。”丰苌轻柔地拭去泪水,引着他走到桌前。桌上搁着一件喜服,大红为底,袖口滚了一圈金边,通身以金线绣了龙凤纹样,也不知如玉轩的绣娘赶制了多久。


“来试试吧,看合不合身。”


“我说怎么突然要如玉轩给我裁衣裳,原来那时候大哥就安排好了,偏偏把我蒙在鼓里。”丰兰息说话时还带着些鼻音。宫里那些匠人,什么修缮温泉宫,估计也是大哥偷偷布置的借口吧。


丰苌解了兰息腰带,褪去身上的家常衣裳,只留了一层亵衣。现在月份尚小,他的肚子只是略微凸起了些,原本轮廓清晰的小腹变得绵软许多,层层婚服加身之后便看不出什么端倪了。


兰息很少穿这样艳丽的颜色,一袭红衣衬得他肌肤莹白如玉,眉目温柔,倒真有几分新嫁娘的风韵。丰苌把持不住,把人拉入怀中含//住微凉的唇瓣,侵//入齿间,贪婪地攫取熟悉的兰花香气。


一吻毕了,丰兰息唇上带了盈盈水光,瘫软在丰苌怀中不住地喘//息。


“你先在这歇着,待到吉时再来接你。”丰苌恋恋不舍地把人放下。之前为了瞒住兰息,还有不少东西未布置,外面的宾客也不能晾着,他这个新郎官还有许多事要忙。


这一忙就是大半日,待到吉时将近,丰苌被一群人七手八脚地指挥着去换喜服,仿佛此刻他不是什么国公,只是寻常人家的姑爷。


宴请的人并不多,多是兰息的旧部和知晓他假死的亲近之人,连皇朝也秘密派人送来了许多贺礼。丰苌把自己打理妥当,在众人簇拥下等着兰息前来,心中突然生出一丝紧张来。


两人都穿着男式的喜服,也没弄什么盖头遮掩,丰兰息大大方方地在环娘搀扶下踏进前厅。白风夕闲不住,早就与凤栖梧一起偷溜进偏殿与他见了面,还欺负他现在不敢动用内力,按着他用了些胭脂,倒是更显得明艳动人了。


天机老人担了主婚之职,笑眯眯地捋了捋胡子:“吉时已到,新人请吧。”


连苍一颈上都被扎了根小小的红绸花,像是听懂了人言,站在钟离肩上适时发出几声啾啼。


环娘将丰兰息交到丰苌手里,两人跨过火盆拜了天地,又敬了在场陪着他们出生入死的诸位亲朋。众人都知晓丰兰息肚子里还揣了个金贵的小东西,自然不敢闹他,早早把他送进喜房安歇,丰苌却被留在了宴上,一个个轮着上来敬酒。


平日住惯的寝殿早已换了个模样,鸳鸯枕,红喜被,满床铺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,屏风都换成了并蒂莲花的式样。丰兰息哭笑不得地扫开床上硌人的干果,又卸了头上沉重金冠,随意扔在一边。


虽然一切事宜不用他操心,穿了这身行头大半日丰兰息已经有些腰酸背痛。那些在战场上浴血奋战或是宵衣旰食的日子也没过去多久,自己倒是越发娇贵了。


丰苌被灌了许多酒,待他从席上脱身已是夜幕低垂,被德叔和环娘扶着跌跌撞撞地往寝宫走。一开门,只见兰息静静坐在床边等他,垂首低眉,红烛映着眼睫投下一片阴影。


“殿下,该喝合卺酒了。”环娘轻轻唤了一句,将丰兰息扶起来。这酒也是特意换过的蜜酒,只有些浅淡的酒气。两人手臂交缠,如鸳鸯交颈般举起金杯,慢慢饮下手中的酒。


环娘收拾了东西,轻轻掩上门走了。丰苌已经喝得半醉,晃了晃头,手指在丰兰息脸上流连,最后捧住了他的脸。


“兰息……嗝,你今天好美……”他像对待珍宝一般轻轻啄吻,细细品尝着蜜酒和胭脂混杂的香甜。


“大哥……”丰兰息被他唇舌间的酒气笼罩,只觉得自己也醉了一般,脸颊蔓上两片酡红。


“还叫我大哥?”丰苌取下罗帐的金钩,微微使力,二人一起倒在喜被上,被红帐掩住了。


“好好想想,该改口叫我什么了?”丰苌声音低哑,叼着耳垂轻轻厮//磨。


丰兰息被他弄得受不住,轻//喘一声,小声道:


“夫君……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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